世界葛氏网欢迎您! 祈福热线13083606083

他山之石

  • 长篇小说 《乐神葛天》连载之七
  • 时间:2014-07-09 00:30:09 来源: 孙方友 编辑: 世界葛氏宗亲总会

长篇小说 《乐神葛天》连载之七


第四章(二)


话说七千年后,再拐回七千年前。那一天傍晚葛天到家时月亮已升中天,四周一片明朗,葛家在部落的最南边,由两个地穴式窝棚组成。左边的一个是他与炀犀的住处,右边是母亲的。两个窝棚门都朝南,还用树枝围了一个小院子。房后有几棵天然的大杨树和苦楝,小院前还有一个小水塘,水塘里有鱼有荷花,这在当时,此种格局肯定是世界第一。那时候已经升高的月亮发出的是银白的光,如同小洪河的流水一般,静静地泻洒在一片片叶子和一朵朵小花上,薄薄的青雾浮在小院前的那个小荷塘里,刚刚展开的小荷叶上像是在牛奶中洗过一样,柔白柔白,仿佛笼罩着轻纱的梦。虽然今天是满月,不知何时天上却有了一层淡淡的云,只一瞬间,月光已不像刚才那样明朗如镜。那月光隔着屋后的杨树、楝树照过来,给小院投下了参差不齐的斑驳的亮圆和黑影。俏杨和苦楝的稀疏的倩影,又像是画在了小塘里的荷叶上,扑朔迷离,使整个水塘都活了起来。

可能是听到了儿子的脚步声,还未等葛天走进小院,他的母亲就拉开了柴门。葛天很轻地喊了一声娘,然后就走在娘前头进了屋,屋内陶火盘里的火还没熄灭,葛天添了一把柴,火苗儿蹿起,屋内有了光亮。他的母亲从石桌上掀开一个陶盆盖,从中取出一块烤熟了的野羊肉,用一根竹棍扎了,递给儿子说:“饿坏了吧?快吃吧,刚烤的!”葛天氏接过羊肉,很饿地咬了一大口,边嚼边对娘说:“好香!”

葛母坐在了儿子的对面,很爱抚地望着儿子,嘴角儿处洋溢着一丝慈祥的笑。她小心地往火盆里续着干柴,火光映着儿子英俊的脸膛儿,使这个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显得更加成熟和稳重。自从生下儿子,她就对他寄托着全部希望。她希望儿子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无论如何艰难,她都挺了过来。现在,儿子果然如她所愿,成了一个深受族人爱戴的小伙子,她自然感到脸上有光。尽管如此,她还是时刻为儿子担心。因为儿子眼下已是族内族外的名人,而箭射的往往都是出头鸟。她更怕儿子锋芒太露,会遭人嫉妒,尤其是嫽娅要将酋长之位让给儿子,山雨未来风满林,弄得族内族外都知晓了。可至今还未成为事实。她知道,这段时间是儿子最难熬的也是最危险的。她生怕到时候落得个漏瓢舀水一场空,儿子承受不住。所以,她才一再叮咛儿子要处处小心,诸事之中,为人处世要放在第一位。也可能是由于这种过度的操劳,使她有点儿未老先衰,刚过40岁,就已经显得老态,再加上收留炀犀那一年她害过一场大病,身子受过大损,至今还不算完全恢复。她至今说不清那是什么病,莫名其妙的高烧,一直不退。是嫽娅特让部落里的大巫婆妙嫫专来为她请神驱鬼,用火艾涂身,喝一种很苦的草药汤,才得以活命。葛天是有名的孝子,那阵子为给母亲补养身子,刚刚十几岁的他就冒着危险上山打猎,用烤熟的羊心一口一口喂母亲。有一回,他和炀犀在一个悬崖上掏了几个天鹅蛋,惊喜万状,用泥巴糊了,在火上烤热,然后剥开,用荷叶捧上,双手递给了母亲,恰巧这时老父淏和嫽娅来探视葛母的病情,二人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十几岁的英俊少年。

葛母年轻时心灵手巧是全部落出了名的,她能用细羊骨磨成骨针,把葛藤砸破,揭去外衣,提出纤维,捻成线绳,然后用羊皮和鹿皮缝制衣服,可以说,葛天氏后来能成为一代伟人,与他勤劳聪慧的母亲有很大的关系。老父淏说,也只有像葛母那样的母亲才能养育出像葛天这样的好儿子。事实也正是如此,长大后的葛天受到母亲砸葛取线的启发,将生葛在污水中沤制变质,搓揉捶打,将生葛变软,然后编织成柔软的葛衣。后来,他又将葛藤在火上烤软,制成了弓箭和葛床,编织葛鞋,让人们免除了赤脚的痛苦。只可惜,当后人将取葛制衣归功于葛天氏时,却忽略了他的母亲,而在当时,葛天却从未贪天功为己有,他都是把制葛衣这份功劳记在母亲名下,并一直将母亲奉为是神灵降世。

那天晚上,母子二人对面坐着,葛天真的是饿急了,他一口气吃完了娘给他烤的那块野羊肉,才问娘:“娘,炀犀呢?”

葛母望了儿子一眼,说:“炀犀睡了,说是白天打邶莽太累了,一回来吃过饭就睡了。你怎么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葛天到门后边洗手边回首对母亲说:“与酋长他们商谈如何处理俘虏的事情哩!”

葛母问:“是不是又要杀人了?”

葛天洗完了手,在一块羊皮上擦了擦,这才回答母亲说:“就为这个,与肸瀛闹了点不快!”

葛母担心地看了看儿子,说:“是不是你那拗脾气又上来了?儿啊,娘不是常给你说吗,任你的脾气会得罪人呢!”

葛天说:“娘,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认真怎么能行,多年来战事不断,不就是如此这般地杀来杀去吗?你想想,我们今天杀了姹女一个,换来的很可能是百人千人的人头落地!”

葛母叹了一声,说:“从大道道儿讲,娘知道你是对的。可你别忘了,那肸瀛可不同别人,他虽然精明能干,但心眼儿太小,容不得别人比他强。再说,他与老父淏跟随嫽娅多年,你在他们眼里只算是小字辈,所以你要少跟他们拗着走,要以他们的说法去办事,万不可让他们觉得你是居功自傲,年轻气盛,目中无人!”

葛天走到一个大陶罐面前,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了,这才抹了一下嘴巴对娘说:“这些以往我都是按娘说的去做的,可不知为啥,我今儿个感觉到那肸瀛有意与我作对,更让孩儿担忧的是,嫽娅酋长还像有意偏向于他!过去,她可不是这样!”

葛母一听这话,怔了一下,好一时才说:“看来嫽娅让位于你,肸瀛不愉快。可嫽娅不该如此呀,是不是她发出话后后悔了?”

葛天听母亲如此一说,也怔了,说:“是吗?若是那样,这就怪不得我了!因为我压根就没想当什么酋长,我只想多为族人造福,她有什么后悔的!她若不乐意,可以把话再收回去嘛!”

葛母很重地望了儿子一眼,说:“儿啊,眼下可不是嫽娅,而是你骑虎难下呀,你想想,嫽娅发话让位于你,大伙都拥戴你,你若不接酋长之位,怕是大伙不乐意。人心不痛快,就会惹是生非,对整个部落都不好,再说,你不是常说若你是酋长,就能把咱们部落变成一个‘不言而信,不化而行’的理想之邦吗?儿啊,想天下和谐,你如果不当酋长,是很难办得到的呀!”

葛天听得母亲如此之说,沉默了许久,最后说:“娘啊,从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要接酋长之位也不像是一句话呀!”

葛母用鼓励的目光望着儿子,说:“孩子呀,人生在世,干任何一件事都不是一句话,要有耐心,还要会用心。只要你一心为大伙着想,为整个部落着想,有时候受点儿委屈也千万不可泄气!”葛天听了母亲这几句话,心里明亮了不少,点了点头对娘说:“孩儿记下了!”

让葛天料想不到的是,他们母子在屋说话的时候,邶璟为找姹女,也来到了这片居住地。他是天擦黑时摸进来的,到处寻找不到关押姹女的地方,才来寻找葛天氏居住的地方的。天黑之前,他一直躲在陉山脚下的一片树林里,为了夜间行动,他爬上一棵大树依着五叉股睡了一会儿。可能是路上走得太急太累爬树时又用过了力,臂膀上的伤口又浸出了血。他认识一种叶上长刺的草,族人都称这种草叫荑荑芽,若负伤流了血,薅一把在石头上碾碎,涂在伤口上,止血又止痛。为了止住臂膀上的伤口浸血,他又从树上下来,在林子里找荑荑芽。只可惜,树林里多是些茅草和狗尾巴草,极少见荑荑芽。无奈,他只好捂着伤口到树林外的葛林中寻找。因为这地方已是葛天氏部落的地盘,他怕被人发现,只好猫着腰寻找,最后竟不知不觉摸到了陉山下的一条小溪旁。只见溪水萦回清澈,连石子和鱼儿都看得很清楚。鱼儿们或动或游,逍遥自在。缘溪朝远处望,单见桃花夹岸,中无杂树,落英缤纷,芳草萋萋,如同仙境般。顺水朝源头处瞭望,岸上攀满各种绿色植物,有葛藤有小树,有千年老松也有刚长成材的冲天小叶杨。石缝里有一股泉水坠下,尖石划开,帛帛有声,飞流直下,掉进下面的一个深潭中。潭边异花开放,蜂蝶飞舞,又是一番景象。邶璟望到山泉,顿感口干舌燥,趴到溪边,掬水痛饮,顿感甘洌清甜流进五脏,舒服了许多。此时一头黄鹿也来到溪的对面饮水,看到他,并不奔走,竟用陌生的目光望着他,眼睛里充满了疑问和警惕。邶璟望着它,禁不住地喟然长叹,心想连这畜生都有抵御外敌之意,何况人乎?邶璟怅然地望了望四周,深感这一切的美丽、明媚和新鲜是不可侵的,更觉得这一切又是那么地令人妒羡、赞美和惊奇!这时,他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喊什么,他急忙揪了几把脚下的荑荑芽,躲进了林子里。

几年前的那次骚扰,虽然没有完全取胜,但战果要比这一次辉煌。那一次尽管嫽娅派肸瀛防守得当,可由于邶莽进攻有方,使得邶璟有机会杀到了葛天居住的这个大村落。所以,他对这一带的地形还不算太生疏。天刚黑那阵子,他先去了小潩河一带的几个小村落,寻找了许久却无所获,他不知道姹女到底关在什么地方,所以只能瞎撞乱摸。当然,他现在虽然就在葛天家门前也并不知道这是葛天的家。直到后来听到葛天与母亲的说话声他才断定自己找对了地方。他禁不住心中一阵狂喜,还对着北方拜了几拜,以求神灵保佑。为了不暴露自己,他悄然爬上了葛家房后的那棵大杨树,居高临下,能趁着月光看清小院里的一切,决定先稳一稳,察看一下四周的情况,然后再见机行事,这时候,他看到葛天从娘的窝棚里走出,走进了自己住的窝棚。葛母很小心地走到院子里,关牢了柴门,然后又到葛天的窝棚前安排葛天给炀犀盖好羊皮褥子,这才回到自己房中熄火睡了觉。

随着葛母房中火光的熄灭,大地像一下陷入了寂静。邶璟趴在高高的冲天杨上朝下四望,只见天穹下,一个个地穴窝棚分布在茂密的树林里,显得高深莫测。地穴窝棚前的一条条小径像是大地上的一条条瘢痕,大多的是被人踩出来的,但也有被雨水冲刷出来的,组成了网状的图案,给村落增添了不少活力和杂乱。四面八方看不见一块空地,多是葛林、竹林、树林和灌木丛。风从很远的地方刮来,如针般生疼。高空中的阵阵冷气如一把把冰粒打在邶璟的脸上,邶璟有点儿发抖。好像风力越来越大,似乎还放开了喉咙一路咆哮而来,将邶璟身上带的弓箭和竹刀刮得“啪哒啪哒”响,像有一山鬼故意戏弄。邶璟生怕响声惊动了葛天和炀犀,便急急下了那棵大树,然后悄悄朝葛母住的窝棚逼进。

此时,一个大胆的计谋已在他的脑际中形成……

而那时候,璘湄才刚刚走进陉山脚下的那片森林。山下森林里的风要比部落里还要大,仿佛是一个什么人手持风鞭,一阵紧似一阵地追赶着抽打着策遣着,发出呼呼的怪厉的吼叫声。那叫声似犬吠、豹哭、虎啸、狼嚎……狞然而瘆人!整个森林都像是在动荡飘摇,连又粗又大的老树也开始向冥冥之中那个持鞭的生物歉挚鞠躬了。然而脆弱的求饶换取的只能是更大的摧折和轰毁。璘湄的耳旁不断从远处或近处传来大树或小树被拦腰折断和被连根拔起的声响。大地像被翻了个儿,飞沙走石,山摇地动。璘湄不敢爬高,也不敢再往前走,只是很恐怖地蜷伏在一块岩石处,一动也不敢动,像是在等待上天的审判和抉择。

此时,她颇感到后悔,因为她不知道邶璟现在何处,救没救到那个名叫姹女的姑娘。如果他已将姹女救下,自己冒冒失失地来这里干什么?是与姹女争邶璟还是要赢得邶璟对自己的好感?可事情已经很明显,邶璟心目中唯有姹女,而自己眼下只不过是漫地烤火一边热而已。她不敢想象,当邶璟和姹女看到她时会有何感想?自己的那种尴尬很可能被他们二人当成笑料时常谈起,成为自己一生再也难以抹掉的耻辱!怎么办?是往回走还是朝前走?是从此死了这份心还是抱着希望去寻找?一时间,璘湄竟为难地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由于风大夜深,森林里显得更加阴冷,她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战,正欲想起来活动活动,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真正的虎啸声。

璘湄虽然整天在林子里与鸟为伍,但那多是白天,在白天的树林中,她经常见到野驴、野马、披毛犀、水牛、野猪、斑鹿、鬣狗、狗獾、刺猬、狼、老虎、狮子和豹子……族人们打得野物,也多是在林子旁点火烤食,有时候族人们围猎老虎和豹子,她也曾呐喊助威。那时候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因为那是群胆。而现在,莽莽林海中就她一个人,又是刮着狂风的深夜,使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惧怕。她把身子缩成了一团,将头使劲朝胸前的鹿皮里缩,两耳也像是在瞬间失聪,脑袋也顿然涨大了不少,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世界突然静了下来,风停了,虎啸声也消遁得无影无踪。璘湄像过了一次鬼门关,悄悄抬起头朝四下张望,天地似乎比刚才明亮了一些。抬头看,空中悬挂的那个月亮被狂风蹂躏后又顽强地活了过来,微弱的光从枝叶的罅隙间掉落在地上,赶走了一些黑暗,使得万物也像有所复苏。璘湄从惧怕中醒来,慢慢稳住了心绪,又开始朝前走去……



世界葛氏网、华夏葛姓网、 河南葛姓文化研究会 版权所有ALL RIGHTS RESERVED.
河南省姓氏文化研究会葛姓委员会 官方网站
INTERNATIONAL GE CLAN GENERAL ASSOCIATION
协办:葛文化研究会 中华葛氏统谱编纂委员会 河南长葛葛天氏文化研究会
宗亲联谊热线(Mob):13681234579(北京) 13083606083(河南) 葛氏宗亲总会QQ群:291072574 258782664
葛氏宗亲微信公众号:shijiegeshi 电子邮件(E-mail):sjgszh@163.com 网址(URL): www.sjgszh.com